2024年7月6日星期六

科巴陷入「溫和革命」的氣氛中

科巴陷入「溫和革命」的氣氛中

   適逢三月,陽光明媚。那群實現了這場革命的小兵們平靜地坐在彼得堡的咖啡

館裏,享受店主的免費招待。這是駐在城裏的彼得格勒衛戍區部隊,都是些以各種 藉口留在首都逃避前線的人。前線部隊鄙夷地稱彼得格勒衛戍部隊為「逃兵營」。 因為他們一到前線,剛交火就逃走。他們仇視戰爭,很快就成了革命宣傳的對象。 現在他們自以為是英雄,因為他們拒絕對人民開槍。

   知識分子感到幸福,因為書刊檢查取消了,頭一次享受了言論自由。政黨如雨

後蘑菇般層出不窮。劇場裏在開演前,名演員搖晃着砸爛了的道具鐐銬走上舞台, 象徵俄國已解放,並高唱馬賽曲。自由,自由!彼得格勒的街頭紅旗招展,無窮無 盡的遊行隊伍,人人胸前別着紅蝴蝶結。不知為什麽,這一切讓人聯想起流血。只 有被火燒毀的派出所是黑黢黢的……那幾天,太陽也顯得特別明亮。連遜位的皇後 在給廢帝的信中也這麽寫道:「太陽多明亮……」雖說當時已經有了殺戮行為:士 兵打死軍官,警察是誰想揍就可以揍……報上已經報道:「特維爾省督被殺。」不 過,這家報紙還說明:「此人是有名的反動派……」那個昔日的流放犯興趣盎然地 靜觀事態。他理解首都的革命氣氛,包括它的知識分子思想,它那不願上前線的衛 戍部隊。但是,俄羅斯的其餘部分,神聖的俄羅斯,昨天還為沙皇祈禱的千百萬農 民,他們會說什麽?

   他們說話了……3 月份,一名記者在《俄羅斯言論報》上寫道:“農民輕輕松

松地放棄了沙皇。簡直難以置信,猶如把一片雞毛從袖子上吹掉。」

   這就是說,那些認為可以在上面搞政變的人是對的?就是說,這種看法是對的,

即:奴隸之國既怕暴力,又服暴力……「學,學,一點一點地學。」

   圖魯漢的流放犯一下火車就開始行動。列寧、季諾維也夫和布爾什維克的其他

首領都流亡在國外。正如在1905 年,他們既沒有準備革命,也沒有參加革命。現 在,他們同俄國割絕了:作為俄國臣民,他們無權穿越同俄國交戰的德國。他們急 得像熱鍋上的螞蟻:怎麽辦?在彼得格勒領導布爾什維克組織的是年輕人,即我們 已往熟悉的斯克裏亞賓(莫洛托夫),還有他的同齡人,工人出身的什利亞普尼科 夫和紮盧茨基。他們在3 月初已經安排了布爾什維克的機關報《真理報》的出版工 作,領導編輯部的是莫洛托夫和低一級的年輕幹部。不久前他們還只能在閣樓上開 會,現在,布爾什維克徵用了沙皇及其兄弟的情婦,芭蕾舞演員克舍辛斯卡婭的豪 華別墅。這真是一種惡毒的嘲弄:一個最粗暴、最激進的黨竟然搬進了這個出了名 的「愛巢」。

   科巴和加米涅夫立即動身前往沙皇情婦的別墅。
   昔日豪華的樓梯上到處是煙屁股,穿黑上衣的工人和灰大衣的士兵上上下下。

臥室裏打字機敲得啪啪響,黨的秘書處在那兒辦公。

   有勢力的圖魯漢人的出現,並沒有使年輕的彼得格勒人興高采烈。但是,圖魯

漢人手段很強硬:

   “1917  年,斯大林和加米涅夫巧妙地把我從《真理報》編輯部排擠出去。
   毫不張狂,很有分寸,”90  歲的莫洛托夫是這樣回憶那些日日夜夜的。人群

騷動、街頭演講的時刻又來到了。

   昔日的詩人科巴,在那個時期一直在《真理報》當編輯。

泉石書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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