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24年7月6日星期六

不同的說法

不同的說法

   先講我關於馬利諾夫斯基的說法。警察得知馬利諾夫斯基歷史不幹凈(強奸、

偷竊等等),就訛詐他,要他當情報員。看來,他就打定主意把這一情況報告列寧。 不出對列寧瞭如指掌的馬利諾夫斯基所料,領袖對他過去的劣跡無動於衷,因為這 些劣跡對黨無礙。《教義問答》呼籲同匪盜合作,從這個角度講,馬利諾夫斯基是 無罪的。但是,警察局把他逼上了絕路。不能讓他們給「俄國的培培爾」抹黑,因 為這樣就會給黨抹黑。理所當然的是,列寧想出了一個絕對符合《教義問答》精神 的主意:馬利諾夫斯基應當同意當奸細,以便讓警察反過來為我所用。當然,後來 隨着馬利諾夫斯基同警察局相互關系的發展,不得不犧牲「某些同志」。不過,被 出賣的是那些最沒用的人。但是,馬利諾夫斯基現在給黨的事業帶來的好處卻大得 多了。多虧了警察局,馬利諾夫斯基進了杜馬,可以毫無障礙地批判專制政權。他 還給布爾什維克報紙《真理報》幫了大忙。這種「奸細」行為通常都是在絕對保密 的情況下發生的,很可能除了領袖本人,誰也不知道這一點。正因為這樣,革命成 功後,馬利諾夫斯基才回到俄國。但他忘掉了《教義問答》:主要的是有利於革命 事業!列寧不能說出本黨有刑事犯罪支隊。於是,健忘的馬利諾夫斯基就被法庭判 了極刑。

   但是,這未必是絕無僅有的例外。這個黨向來信奉“為了革命事業可以無所不

為」,很可能,在這個黨內,雙重問諜是慣例。

   那個狡詐的東方人比任何人都更適於充當這個角色。也許,為了使“炸彈生意”

更順當,科巴獲準同警察局接觸。不然的話,他那順利得出奇的逃跑和輕而易舉的 出國早就引起列寧的警惕了。這裏當然得犧牲某些人。但是,科巴不見得只出賣 「沒用的同志」。他可以借警察局之手,順便報私仇。至於警察付給他的酬勞,科 巴當然給了黨。

   “同秘密情報員分手時,不應該激化同他的私人關系,但與此同時,又不應該

使他今後仍有機會利用搞偵緝的人。」(摘自警察署秘密指令)

   看來,如同在馬利諾夫斯基問題上一樣,警察已漸漸識破了科巴的雙重把戲。

他失去了警察局的庇護,不得不處處小心。

   他只好放棄“充公”活動,集中力量做議會黨團的工作。列寧器重他的組織才

幹,他善於搞競選活動。但在杜馬選舉結束後,他就不再如此受黨重視了。領導議 會黨團的日常工作,也就是執行列寧從國外發來的指示,別人也幹得了。

   也許,正因為這樣,馬利諾夫斯基獲準出賣科巴。
   得知馬利諾夫斯基逃跑,科巴就可以推測出來:他被出賣了,成了犧牲品。
   但他並不是馬上就明白過來的。他從圖魯漢流放地不斷給列寧寫信,相信會把

他救出去,幫他逃走。因為現在警察局是不會幫他忙了,他獨自一人逃不成。

   “科巴來信問候,說他身體健康,”1915  年8 月份列寧在給卡爾平斯基的信

中這樣寫道,但他沒有給科巴回信。

   他顧不上科巴。正當科巴在圖魯漢流放地受罪時,第一次世界大戰爆發了。隨

之也爆發了社會主義者之間的大爭吵。大多數人支持本國政府。但列寧說:「兩害 相權取其輕,現在寧可讓沙皇政權失敗。」

   在戰爭中失敗,讓士兵流血,這就是革命之路。不過,幾個月後,列寧決定加

強黨中央俄羅斯局的工作時,重又對科巴產生了興趣。列寧寫信給卡爾平斯基: 「勞駕,請打聽科巴的姓名(約瑟夫·朱?),我們忘了。很重要!!!」

   對,列寧已經記不得忠誠的科巴姓什麽了……
   後來,列寧改變了主意,又把忠誠的科巴忘掉了。
   科巴老是想讓別人想起他。他繼續寫民族問題的文章,因為當初在少數民族代

表科巴覆述列寧的思想時,列寧很喜歡。科巴把稿子寄出。列寧沒有覆信。

   很快,西伯利亞的流放犯增多。杜馬裏的布爾什維克議員聽從列寧的旨意,拒

絕表決軍事貸款法案。議員們奔走於俄國各地,宣傳反戰思想。於是,布爾什維克 議會黨團全體被捕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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